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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本周魔封正式結束,虛無無愧「諸神之恥」名號,被天道主玩弄於手掌中,呼之則來、揮之則去,滄神死的好不值。

 
    滄神跟天道主的差別,讓我想起《境界觸發者》太刀川的一段話:「我可是最喜歡這種熱血對決,不過,如果說憑信念就能決定勝負的話,不就變成輸的一方,信念太弱了嗎?」
 
    此戰給我這樣的感覺,難道滄神輸的原因是守護信念太弱嗎?
 
一、天扇子的道家思維
 
    天扇子的不講人話跟鹿老怪完全不同概念,鹿老怪在風濤十二樓任職,有行政經驗,他的不講人話會看對象調整內容,如同他好友琴狐小兵所言:「要跟我談大局,你的名要叫占雲巾。」,俗人才懶的跟他談。
 
    天扇子不同,炎無心一語中的:「想跟你正常說話,果然是奢望。」
 
    他是沒有選擇對象,一視同仁的不講人話,更正確的說,是他的思想跟普通人思維差距太大,凡人難以理解他的「道」。
 
    「表裡如一,才是吾之風格。」
 
    要談天扇子的道,要先理解道家的「道」與儒家不同,道家之道以〝自然〞為中心,儒家之道以〝〞為中心,從這角度切入,方能理解「天行有常,惡之集結,肇因於道德泛濫。」
 
    無心以「所幸這世上好人還是很多」回應,天扇子講她「妳不明白吾之意思」,無心回答是儒家的道,有好壞善惡之分,而自然沒有這些人制定的分別。
 
上德不德,是以有德;下德不失德,是以無德。
  上德無為而無以為;下德無為而有以為。(道德經)
 
    此即「白猿飢而食桃,是耶非耶,而桃可有怨乎?玄豹飢而獵禽,是耶非耶,而禽有恨乎?對吾來說,不違自然,皆是常理。」
 
    白話的講:不以生活為達任何目的之手段,生活便是目的;道德是人外加於自然,而非自然。
 
    他對虛無的看法是〝天下神器,不可爲也,爲者敗之,執者失之。〞(道德經),虛無將有為違反自然,他要〝去甚〞,除去太過份以維護自然,而不是以善惡標準行事。
 
    道家法自然,注重「全我養生」,〝為善無近名,為惡無近刑。緣督以為經,可以保身、可以全生;可以養親、可以盡年。〞(莊子‧養生主)
 
    法自然的全我實踐又衍生多個流派,法自然是種〝機械式〞的人生觀,全我是種〝為我〞,在先秦諸子競合中,流變為四:
 
    1.自然原教義(物我實一):慎到
    2.齊物平等(無政府主義):許行
    3.循世為我:陳仲
    4.順世為我:楊朱
 
    《史記》將老子韓非放在一起,是很有見地的排法。
 
    〝太史公曰:「老子所貴道,虛無,因應變化於無為,故著書辭稱微妙難識。    
    莊子散道德,放論,要亦歸之自然。
    申子卑卑,施之於名實。
    韓子引繩墨,切事情,明是非,其極慘礉少恩。
    皆原於道德之意,而老子深遠矣。」〞
 
    法自然是種機械式的人生觀,走到極端,即物我實一,〝夫無知之物,無建己之患,無用知之累,動靜不離於理,是以終身無譽。故曰:「至於若無知之物而已,無用賢聖,夫塊不失道。」〞(莊子‧天下)
 
    人如土塊,棄知去己,「我無爲,而民自化」,如何自化?任法自然。然而〝自然法〞不可得,因此〝人為法〞興起,「大君任法而弗躬,則事斷於法矣。」(慎子‧君人)
 
    黃老無為的法自然成為任(人為)法自然,此即道(家)法(家)一體。
 
    陳仲、許行則是把《道德經》的「見素抱樸,少私寡欲」轉換為墨家的「節用」,把「齊物」轉換為墨家的「尚同」。
 
    他們跟墨家最大差異在於對政府的態度,墨家的政治理想是大有為政府,他們摒棄一切政府干涉,自食其力,謂之「自然」。
 
    陳仲是個人避世,許行則鼓動眾人效法,〝以為無所事聖王,欲使君臣並耕,誖上下之序。〞(漢書‧藝文志)
 
    楊朱是個特別的存在,他是極端個人主義者,我想大家都聽過〝一毛不拔〞,比喻吝嗇到極點的人,其實原意跟此義相差甚遠。
 
損一毫利天下,不與也;
悉天下奉一身,不取也。
人人不損一毫,人人不利天下,天下治矣。(列子‧楊朱)
 
    只要一根毛就可以有利天下,我不會去做;但要天下為我一人奉獻,我也不會要。只要人人都這樣做,天下大治。
 
    他走的路線完全跟陳仲相反,「恣耳之所欲聽、恣目之所欲視、恣鼻之所欲向、恣口之所欲言、恣體之所欲安、恣意之所欲行。」(列子‧楊朱)
 
    此言並非要人縱慾,而是針對墨家所言反自然人性的戰書,「兼愛尚賢,右鬼非命,墨子之所立也,而楊子非之。」(淮南子‧氾論訓)
 
    楊朱重視〝全性保真〞,人乃自然之一物,順其自然以養天年,無所謂自私,回扣天扇子提到:「白猿飢而食桃,是耶非耶,而桃可有怨乎?」老談才會講自己又落入應對之迷障。
 
    天扇子的「道」,是效法楊朱,這一派本來在戰國是僅次於儒、墨的大宗,「逃墨必歸於楊,逃楊必歸於儒。」(孟子‧盡心下),跟墨家比起來,楊朱跟儒家的思維還較為接近。
 
    如此可解釋天扇子所言:「談無慾,吾不是討厭你,反倒認為,若人都像你充滿自私與智慧,世道也許能更適居。」
 
    老談的思維是儒家偏道,天扇子的思維是道家偏儒,他們的交界處在於「存我」,對兩人來說生命是重中之重,「智之所貴,存我為貴」,如果自私與智慧是為存我,即非自私,我之所在,即為自然。
 
    我以前的經濟學老師提過:「如果人人都是自私自利的〝經濟人〞,這世界會更為美好。」乍聽之下令人難以理解,如果大家自私自利,社會怎麼可能更為美好?
 
    因為,我們的自私並非根植於理性思維,更多是摻了許多雜質的想法,何謂雜質?人的情感:喜、怒、憂、懼、愛、憎、欲。
 
    一個真正自私的人,做事絕不做絕,基於比較利益,不管多廢的廢才,都有他比較利益能得利之處,只要能得利,他就有存在的價值,以博奕論來講,人人都要尋求〝帕雷托最優〞(Pareto optimality)。
 
    亞當斯密的《國富論》以看不見的手聞名於世,他還有另一本書,名為《道德情操論》,一個講利己心的人,竟然出一本跟利己心打擂台講同情心的書,不覺得奇怪嗎?
 
    兩本內容其實互為補充,合在一起就是我們要如何達到帕雷托最優。
 
    基於利己原則,需要建立「公正的旁觀者」,如果人人都利己,因為人人都是他人的公正旁觀者,這世界會因信任而使交易成本降到最低,達到完全競爭狀態,即是帕雷帕最優。
 
    用楊朱的話說:「有其物有其身,是橫私天下之身,橫私天下之物;
    不橫私天下之身,不橫私天下物者。其唯聖人乎!
    公天下之身,公天下之物,其唯至人矣!
    此之謂至至者也。
 
    回頭談天扇子的象徵,編劇幫天扇子找到一個跟他形象最合的意象:
 
    「不以物累形」是楊朱的核心思維,「水無常勢,卻清楚可見,不若風之無形」,比起水之有形,風無形無體,更合於楊朱的中心意象。
 
    可以看到天扇子的對話設計都是以「風」為基礎做擴充編寫。
 
    也因為他最重視「全性保真」,龍宿淪為嗜血者,對他來講是「為我」的泯滅,他第一次見龍宿提到:「嗜血,即是邪惡。」(魔封54集)
 
    不過他沒走到極端,「疏樓龍宿,無法自制,淪為嗜血邪類,對你而言,人之風骨,已蕩然無存。」講話雖狠,下手卻輕。
 
二、名偵探琴狐──青月坊殺人事件
 
    常言道:「有柯南的地方,就有死人」,身為一個偵探,死人,是無法擺脫的原罪。
 
    命案分成兩種模式,〝到哪哪死人〞或〝哪死人到哪〞,柯南屬於第一種,琴狐屬於第二種,共同點都是要死人,沒有死人,偵探何用?
 
    不過本次的線索不多,無法明確的指出兇手是誰,只能從現有劇情拼湊一二。
 
    首先兇手一定跟冷血殘紅有關,能使跟血硃砂相似傷口的據鹿老怪所言幾無可能,劇情明確講能使血硃砂者有二,一是上周被殺的恨東西、二是冷血殘紅,現在證據都指向冷血殘紅相關人等,所以恨東西路線不列入考量。
 
    那是冷血殘紅的誰呢?照劇中給的線索,是他女兒。
 
    鹿老怪曾覺疑點,沙包是女童玩具,上官爭先卻說是將冷血殘紅父子困於山神廟內引火自焚,可見當時山神廟勘驗的死人是一男子一男童,女童呢?不知所蹤。
 
    再連繫大娘尋兒,她兒子失蹤約是20年前,居住地點河陽村,正是冷血殘紅犯案跟伏法當時所在。
 
    大娘的駿兒很可能被冷血殘紅李代桃僵,死的是駿兒,冷血殘紅的女兒則活了下來,所以琴狐才要帶大娘到山神廟驗證心中所想。
 
    青月坊事件又跟上宗人彘事件有所關連,當時的三個草包嫌疑人,全都跟青月坊此次事件有關。
 
    介子兜跟死者雪姬‧梅開玉有所淵源、春申昌是青月坊大股東,是他提拔金縷衣成為坊主、公山弗擾跟駿兒同姓,公山此姓罕見,兩者之間必有關聯,並且他們是因某事件後才一起合作行動,此事可能跟冷血殘紅或上官爭先有所牽扯。
 
    不過三個草包依然不會是殺人兇手,頂多算青月坊事件關係戶。
 
    殺月姬猜不出原因,殺雪姬是為滅口,長工老駝有意無意跟兩起殺人事件直接相關,不知是兇手故意為之,亦或是老駝特意配合,有待後面解答。
 
    如果限定兇手只有一人,又是冷血殘紅之女,以送朝嫌疑最大,她跟往昔一起端茶時月姬死亡,吩咐老駝送柴炭看到雪姬倒地,種種巧合很難令人不懷疑兇手是她。
 
    另外青月坊坊主金鏤衣也有可能,老秦裝神弄鬼之時,她就在一旁,如非桐吟太急,說不定有機會下手滅口,她也有充分的時間能夠下手殺人。
 
    雖然前面殺人的動機不明,目標卻是很清楚:殺上官爭先
 
    上官爭先壽宴擺放的煙爐、喝的鹿血酒恐怕都有問題,螳螂捕蟬、黃雀在後,她太小瞧上官爭先。
 
    雖然令公心胸狹隘、又愛面子,但他不是笨蛋,相反的城府很深,他在明河影講完後,就知兇手目標是自己,唱的這齣請君入甕,要一舉擒獲兇手。
 
    兩樁案件最後目標都是軒昂五璣之一,以案件帶出五璣處理事情的差別,樹立個人風格,並拉出罪鱷九兇牙。
 
    上周有冷血殘紅、醫鬼,本周提到謝恩客,編劇沒打算丟出個數字團體了事,打算花點時間補白,相較以往直接用口述講解,用案件代入,故事性質更佳,是種較好的劇情編法。
 
三、雜談
 
    青月坊四大美人:月姬‧蘭碧陰、雪姬‧梅開玉、風姬‧竹幽人,有看出什麼嗎?四姬名號是風花雪月,藝名為梅蘭竹菊,剩下未出的一姬應該名為花姬‧菊○○。
 
    四姬婢女皆為一動詞配一時間,月姬的叫往夕、雪姬的叫送朝、風姬的叫迎晝,花姬的婢女想必也是,可能叫來夜之類?
 
    在鹿老怪與琴狐小兵會面的天一生水,編劇直接引用伏犧王天下。龍馬出河,遂則其文,以畫八卦,謂之河圖,及典謨皆歷代傳寶之。」(尚書正義‧顧命),以此當引,帶出地三皇舒龍氏跟河圖。
 
    河圖出珠,雙驕搶珠,化喻二龍戲珠,龍珠為生命源頭,二龍戲珠體現對生命轉承不息的尊重,龍珠戲完依然放回原處,不奪天工、不搶天時,自然如它。
 
    在雙人會談最後有個小彩蛋,以下是月刊268期編劇漫談人覺的內容:
 
    〝說到這名字,不禁要爆個小掛:話說當初這三人組合一出來,筆者就已先攬下人覺這已設【隱黑】的人物要寫,天地兩角則由某平包下工程。
 
    但某平一聽到「仙喻」這名,他說怎麼感覺好像「鮮芋仙」?頓時筆者我白眼翻到南天門。原本我用喻字,一則喻有知曉之意;仙喻者,仙知也。
 
    再者,也是仿效古人為文命題,多有○喻的譬喻寓言體裁,如明‧方孝儒〈指喻〉、清‧錢大昕〈鏡喻〉等文章傳世。
 
    仙喻,以仙為喻,更有一種引人好奇的玄玄神秘色彩。
    結果竟然被某平說像「鮮芋仙」?!     
    好!我等你自己來!結果取了個「神芋逍遙」?霎時我......
    
    再說這「地冥鬼諦」一名,某平竟然拐了個彎,在劇裡嫌這名字「庸俗至極」?
    好!我等你自己來!結果──
 
    「永夜劇作家!」小編:。。。
    「命運規劃主!」小編:。。。。。。
    「地獄魔幻師!」小編: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你高興就好!
    「無神論!」    小編:幹嘛用我原本要給天之厲的名字!
 
    事實證明,夏蟲不可語冰,名字也是需要伯樂的!(轉身走人)〞
 
    有沒有很強的既視感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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