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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想要王道收尾,卻跟斬魔錄有著同樣問題,節奏凌亂、剪輯破碎,台詞各種令人尷尬,有很多為收尾而收尾的趕場感,龐大的設定顯得空洞無章法。
 
    本檔最嚴重的問題是空有設定,角色卻沒寫出靈魂,太多的細部描寫不到位,除了九變妖媸在短短的出場爆發外,編劇花太多心思在設定編寫跟補救,花太少心思在角色身上。
 
    角色並不是填入設定就會有靈魂,而是在一次次的文戲積累、在一次次的衝突爆發。
 
    編劇在《戰禍邪神》處理太隨意,以至於本檔花很多時間處理戰禍的爛攤子。
 
    八部眾本來是帶出八歧不同人格歧異跟衝突的鑰匙,但八部眾人設在戰禍幾乎全毀,以至於八歧不同人格的歧異要用大量空泛的對話補白,割裂戲劇衝突的連續性。
 
    很多八歧的自身衝突,應該在之前八部眾相互間的衝突該強調,卻泛泛帶過,變成八部眾是八部眾、八歧是八歧,兩者除了主從關係,沒有更深刻的描寫。
 
    比如八部眾的誕生跟八歧的關係明明是很好的帶入點,但劇情只是匆匆帶過,反而花很多時間在不相關對白上。
 
    如果不想讓八歧太早出來,可以用八部眾接收到八歧命令的不同反應,開始切入他們與八歧的劇情,讓八歧有對戲的對象,使八部眾立體化。
 
    順帶觀眾也能先了解八歧的各個人格特質,而不是兩不相干,八部眾形象沒建立,八歧也垮了。    
 
一、八龍山之戰總評
 
    熱鬧有餘,精彩不足
 
    編劇的創意不錯,以英靈概念死後閃現,黃泉之門象徵瓦爾哈拉(Valhalla),無限跟濤濤擔當女武神(Valkyrja),他們挑選並帶領英靈前往最終聖戰,此戰意象自然是「諸神的黃昏」。
 
   想法很美,實際像鬼
 
    編劇難道不知道英靈大戰最重要是武戲?
 
    編劇對天命系列的武戲自我評價如何?猶記血闇晶塔攻防戰,收幕前雙方算計你來我往,你拉朋友我找援軍,四方攻殺似乎很燃,觀眾很好奇四方要怎麼破塔,結果呢?
 
    〝每個人都跟RPG回合制遊戲裡遇怪打王一樣,選擇目標→吟唱招式→放出招式→計算傷害→結束回合,不管是刀、劍、槍、掌都是如此模式,變成氣功大戰。
 
    四場竟然沒半場值得一提,有時平均分配並非好事,尤其多處大亂鬥總要選擇一場集中資源,至少不要看起來一樣爛。
 
    這是我布析─《仙魔鏖鋒》27、28集小評(天跡這盤棋)寫的評價,完全能套用八龍山大戰,八處對戰的武戲沒有亮點,每個人平均分配看起來就是一樣爛。
 
    人人有獎的資源分配一向效益很低,早提過這種大亂戰要場場好看,以現在的霹靂根本不可能。
 
    一定要挑特別重要的場次加強描寫,其他場次用不同方式補強或快速略過,編劇不但沒這樣做,還打歌,說好的重點呢?
 
    另外一方面是觀眾根本沒有危機意識,因為對手格調早被編劇自己一手破壞殆盡,兩方對戰除了耿日對競邪王、劍非道對阿修羅王,其他場次實力差距沒法創造危機感。
 
    編劇在先前的劇情已經自己踩下去,八部眾的實力被越寫越差,沒有特別理由就降等、換檔頓失五成功,很多對戰結果本應像樂尋遠這樣輕鬆樂勝,變成純粹出來補完角色缺憾賣情懷。
 
    一切問題的本質是編劇沒把角色寫出來,單純只是木偶,唸著設定的口白,NPC化嚴重,過多的角色花費過少的心力,空有企圖心沒有確實執行的能力。
 
    取捨選擇不到位,該刪未刪、該留未留、該補未補、該狠心不狠心,各種細節處理過於隨便,八龍山之戰即是這檔縮影。
 
二、帝龍胤的邊緣人生
 
    帝龍胤,身為一個出場全身中二神裝的角色,編劇卻給他一段極為邊緣的人生旅程,不同於禍星四處打打殺殺的生活,他連出門都很困難。
 
    一個這麼強的人設整天龜在家,每次出來就是唸唸詩號退回去,讓我看到淒城的即視感,戰禍有淒城、破邪有帝龍胤
 
    不曉得編劇為何在淒城慘痛教訓後還選擇一樣的套路,我真的想不懂。    
 
    其實帝龍胤有著跟人覺相似的童年經歷,玄尊跟女帝對於邊緣人的養成套路幾近相同。
 
    一個整天提著人覺的天命有多崇高,讓人覺忍受孤寂的成長,卻在最後告訴他,你只是人之最的輔佐。
 
    一個整天講你是鬼獄皇少,在鬼族是一人之下、萬人之上的存在,卻在最後告知他,你只是君奉天的備胎。
 
    兩個好友都少到可憐,覺君除了顧人怨的庭三帖,只有自己化出的鬼體習煙兒;帝龍胤的好友除了女帝安排的伏夜笙,只有你是我兄弟的夜風。
 
    兩人的評價卻天差地別,覺君有著跟他一起四處為非作歹的地冥,兩人互幫互掐不亦樂乎。
 
    帝龍胤跟八歧一樣的問題,沒有人對戲,明明叫戰禍雙星,一直以為兩人會有對手戲,結果只有最後見一面,兩人見面先打一架也好啊,很多武俠套路不就是先從打架開始交朋友?
 
    依照兩人的中二設定,見面很可能是這樣:
 
     〝神愆先飛高高,帝龍胤不甘示弱也駕著夜風飛高高,兩人開始中二詩號對決,
 
    「三界光明,盡吾賜生」一道氣功波過去
 
    「亂天地無道,君威臨」一道氣功波回來
 
    「一念黑暗,舉世沉淪」又一道氣功波過去
 
    「墮黑白無間,奉陰行」又一道氣功波回來
 
    「亘古一邪,神愆唯曌,敗眾盡天」再一道氣功波過去
 
    「嘆人鬼無常,天逆命」再一道氣功波回來
 
    「血問天罪,獨吾神愆」大絕氣功來了
 
    「掌日月無極,帝皇令」同樣的大絕氣功也來了
 
    打完後神愆冷冷的說:「禍星之行,無人可阻!」
 
    帝龍胤冷冷的回:「戰星之行,無人可擋!」
 
    兩人前行錯身而過。〞
 
    如果願意給兩人真正數度肢接的武戲,我想效果會更好,但我想最大的可能還是氣功流。
 
    兩人見面次數雖少,卻因天命成為最陌生的知音,接著神愆種花時來場文戲、帝龍胤看著那張塗鴉也來場,最後是兩人見面背身轉離那場,借著種花跟塗鴉分別講敘雙方追求之異同。
 
    把兩人戰禍雙星設定點題,兩人不用有太多的交集,前後四場把主題點明,而不是從頭到尾只是幌子。
 
    編劇對於強調帝龍胤最後悲劇的前置工作做的太少,沒有把他對追求自我定位的部份加重,不是幾句我是不是君奉天跟他人看他是不是君奉天帶過,要有更多的戲劇衝突。
 
    最簡單直接的方法是逼他抉擇,比如雲忘歸跟他被三大戰慄撞見那場不該輕輕帶過,這場要強調他對朋友與鬼族的認同孰輕孰重?
 
    這場為了後面的鋪陳,他要跟鬼族正面決裂,甚至開殺,不同於當初為鬼族霸業,讓慕夜笙犧牲,他,不想再因朋友後悔,是很重要的弧光。
 
    把他為友情犧牲一切,最後換得卻是慕夜笙的背叛,所謂的友情都是假象,等於否定帝龍胤的人生價值,他不願醒,更不想醒,以這樣的戲核貫穿帝龍胤的人生。
 
    他一生都在追求朋友的認同,然而他沒有真正的朋友,儒門與其說當他是朋友,更多是因他君奉天的外表。
 
    慕夜笙從頭到尾都是虛假,不知是第幾次用魯迅這句話:「悲劇是將人生有價值的東西毀滅給人看。」帝龍胤的空洞在於編劇沒有建立他的人生價值,才會在毀滅時顯得空泛。
 
    帝龍胤跟非常君是邊緣人的兩極,兩人同樣渴望他人的認同
 
    帝龍胤消極悲觀,不敢勇於追求自己的夢,每每退回安心的舒適圈,只想著如果自己成為君奉天,就能得到他人的認同。
 
    非常君積極樂觀,狂熱追求自己的夢,如果人之最不是我,我就消滅人之最,只有我才是人之最,只有我才配得到他人的認同。
 
    可惜帝龍胤故事寫的淺了,不然天命四部曲最重要的核心在人的性格與追求造成各種悲劇,唯有把主題放在「」身上,才能讓觀眾共鳴。
 
三、鴻雪雲騫
 
    無騫還是秉持他一貫的風格,趁人之危搞偷襲,在阿雪說映家大門永遠為你而開,他雖然嘴巴講:「於吾卻早已無關緊要。」
 
    但後面提出「映家之名,如今已能讓邪魔侵犯嗎?」
 
    回頭看他亮相吟完詩號的第一句話是:「誰才是笑話?」看來他很關心姐姐嘛,口嫌體正直。
 
    這句話接在闇禘的「邪神之前,妳只是笑話。」表示他不容許任何人踩著姐姐,你不曾變,妳又何曾變過,你還是那個十六歲離開的雲騫,妳依然是那個十六歲打敗我的姐姐。
 
    阿雪這邊出場的竟然是無騫,令人意想不到,我還以為會是聖君士。
 
    不過就相處的劇情比例,的確應該讓無騫出場,補白兩人的姐弟之情,濤濤還真是照顧這位小舅子,別人是魂體變薄離開,無騫還能慢慢走開,這一定是搏取好感分數的手段。
 
    不過他們一家子見面的畫面想想還頗尷尬,濤濤當初就是因為被無騫陷害,才被阿雪請到江山樓,無騫算的上是他的媒人兼仇人。
 
    惡來三不五時跟濤濤對打對嗆,最後是濤濤親手結束他的惡行,濤濤在親人觀感扣分很重啊。
 
四、雜談
 
    九嬰總算退場,不曉得編劇在想什麼,最後怎麼會是回憶親情勒?!是要表達她當初自己放棄的可笑嗎?
 
    與其天外飛來一筆,不如貫徹「幽界毒婆娘」的風格,要死也要拉個墊背的,讓她自己覺察背後尚有陰謀家,死也要拉他下水,留下陰狠的詛咒,惡毒的狂笑而亡比較適合她的畫風。
 
    會比突然來場親情回憶來的前後一致,算是對她最後意志的貫徹。
 
    姑蘇還劍這場是戰禍邪神以來最好的一場武戲,一直很好奇怎麼沒有一邊唸訃文,一邊相殺的武戲,這場別出心裁的設計很有巧思。
 
    只不過殞相一出場就沒黃金三次的額度,沒有新角威能跟姑蘇打的場面不分軒輊,武器倒是很特別,那是杖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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