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因為你什麼都沒做,所以他們─什麼都做了!」
 
    覺君小時震撼演出,覺君因為天生臉黑,被其他小屁孩視為異端,非我族類、其心必異。
 
    帶頭的白目仔、從犯鼻孔仔跟吃瓜群眾落褲仔,三人一路追著覺君,這個場域設計我覺得很有意思,一位主導者跟一位小弟配合一位旁邊看熱鬧的人。
 
    白目仔很明確是因外表,他認為「黑」即「髒」,這是極為容易辨別的外表特徵,並且往上指責他的父母,問候他人家族。
 
    從犯鼻孔仔則抬出阿娘說,以小孩心目中的權威──父母,加強白目仔的論證。
 
    吃瓜群眾的落褲仔,「原來你阿娘曾看到鬼」,被鼻孔仔認為譏諷他,戳破他心中的神話,削他面子,被他一陣暴搥,他從頭到尾一直處在圍觀熱鬧的角度看這場戲。
 
    面對對方的暴力指控,覺君的辯白顯得無力,加上覺君的個性一向很會忍,軟土深掘,只會加強暴力的反饋。
 
    從原本低聲下氣到忍無可忍的爆發,白目仔首當其衝,一劃斷命,鼻孔仔立刻逃命,留下一直旁觀的落褲仔,他強調自己什麼都沒做,依然被殺。
 
    在此時覺君眼中,他不在乎你有沒有做些什麼,落褲仔的圍觀,本身就鼓吹這樣的行為,為何落褲仔要去圍觀?
 
    因為在圍觀的過程可以自我投射,看著別人倒楣,心裡自我安慰至少我沒這麼慘,而且能融入白目仔主導的群體,在其中得到安全感。
 
    而白目仔則享受他人的圍觀,他不止希望落褲仔的圍觀,有越多人越好,「抓鬼仔子去遊街,比養狗更稀奇」。
 
    這句話表明他炫耀的心態,落褲仔的圍觀給他壯膽,讓他不自覺自己的行為有何不對,增強他挺而走險的信心。
 
    一直被嘲諷鬼仔子的經歷嚴重損害他自尊養成,自尊是對自我的接納程度,覺得自己有沒有價值的主觀感受,他後面看似自尊很高,「是吾邊緣天下人,非天下人邊緣吾!
 
    更反映他脆弱的高自尊,覺君剝離鬼體,玄尊的話只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,最主要是想連同這段童年一起抽離,那黑面帶來的痛苦。
 
    這段戲最重要是樹立他反抗的決心,只要認為不順己意,縱使是天,我也要反!
 
一、老談劍宗
 
    劍宗跟老談的一番對話,唇槍舌戰頗為精彩,老談幾次想拉他當打手,結果未成,還被他反打一耙,只好默默執行任務,看來老談想拉劍宗,沒有想像中那麼容易。
 
    劍宗跟其他Boss有一個很大不同之處,他毫不在意老談坐在他的位置上,簡單講他對權位無眷戀,因此老談牽潘仔的第一波懟,「讓魙天下、仙蹤之輩,掌握武林,你也無所謂嗎?」
 
    完全無效,只要不惹他,他懶的理。
 
    「你想建立一個再無對立的江湖?」第二波攻勢來襲,用理念刺探,徒勞無功,「可笑,沒人能真正改變江湖的本質,在吾看來,江湖都為了一字〝名〞。」
 
    既然劍宗開頭,順勢展開第三波,「你自己呢?你劍挑天下,難道不是為了爭名?」依然沒打到點上,「你錯了,劍挑天下是過程更是目的。」
 
    目標已出,「天下還有你中意的對手嗎?」
 
    劍宗不笨,反懟回來,「有或無,看你的本事。」
 
    主客易位,換劍宗攻,「在吾看來,你只是單純斬殺自己有興趣的對手,在經歷挫敗之前,不停重複,以之為自己存在的意義。」
 
    劍宗對老談這番話一目了然,如果有,你替我找來吧,「你這番話不誠懇,你有機會向吾展示內心的誠懇,你自孤堡救出多少人,就取多少人的命回來。」
 
    老談去找花非花等人,主要是表態小釵雖危急,尚未至絕境,你們千萬別做傻事,「珍惜性命,千萬不可去找劍宗。」
 
    要轉移劍宗目光,最快的方法是幫他找個有意思的對手,樂影帝,恭喜中獎。
 
    「談無慾,你真了解吾長日錕鋙追求的是什麼嗎?至於吾那個倔強的徒兒,你又在哪裡呢?」如今的武林已無他,現在驅使他除了過去的對手,就是他那位徒弟。
 
    他說過,他認可風月莫容的資質,認為假以時日,莫容足以挑戰他,但莫容目標一直不是他。
 
    正巧風月璘要撞在刀口上,有了母仇,他很清楚莫容一定會回來找他,因為只有他,才能讓莫容超越自己。
 
    「愴天若失,學至上乘,能殺一人,那一人是──自己!」筆鶴如何領悟愴天若失?
 
    〝留下的人,該如何面對仇;失去的人,又該如何面對恨?晴峰筆鶴痛徹心腑,此刻心念俱冷,獵獵野風,象徵的是武境的登峰造極,或是世情的殘酷洗鍊?〞(驚濤第6集)
 
    拜師為殺師的莫容,最符合劍宗心中愴天若失的傳人,要取得劍宗認同,都要行殺人之舉,他相信江湖殺人人殺,血,永遠是淬煉劍最好的試金石。
 
    本來以為最先遇到會是桑柔,結果是一家三口,編劇如此處理更具張力,嬰兒與桑柔不管他如何選,怕是都保不住,劍宗在莫容離開之刻已發出劍氣,如果他殺嬰兒,桑柔會徹底離開他。
 
    如果他殺桑柔,劍氣會取嬰兒性命,最後,他誰也保不住,心念俱冷,才能領悟愴天若失、能殺一人的真諦。
 
    劍宗在他離身那刻,早已明白他的路,唯剩孤寂,殺劍宗就能擺脫過去?錯了,他只會成為第二個劍宗。
 
    莫容拜師殺師跟凌絕頂和小釵的師徒戲是特意編排的對比,同樣是師徒,不同的世界,一式三境與三式一境究竟誰勝一籌,驗劍證道,是劍挑天下的最後。
 
二、末日之初與魂體
 
    本周造孽現身,立刻道出更高的高層,「叛神之主造孽,參見起源者──九天魔尊。」那魔始跟末日之初又是何人?其實都是同一人。
 
    在驚濤23集昊天跟倚情天會面時,有一段帶到末日計畫的過往,末日之初以幽魔試驗的三個計畫:六殺魂、魔黑天和吞寰滅宇九大限。
 
    並以右手的軒轅龍臂冥合浩劫之石(祌天中末日神毒吸收無垢之心分出,冥帝系列的材料),創造出倚情天手上的魔劍。
 
    時雨講過:「世上能斬我者,唯有倚情天那口與我血脈牽連的魔劍。」(驚濤20集)
 
    魔始可以確定是劫紅顏的丈夫、時雨跟未萌的父親,而魔始右手是軒轅龍臂,他一定跟軒轅一族有關,目前唯一自承是軒轅一族只有──仙蹤。
 
    造孽在進入幽界深處時,有一段旁白很重要:〝封閉久遠的六魂魔關,隨著萬魔始源再現塵寰。〞
 
    魔始在黃泉之門時講過:「幽界一切,是吾的堂皇實驗,即便是實驗,吾也是盡心盡力,將一切用至再無功能為止,過程中,吾也是付出相當的情感,因為黃泉,正是魔之起始啊。」(破邪50集)
 
    魔始的六殺魂可能並非一開始就有,而是隨著幽界實驗成功才實際運用,他一開始是以本身行動。
 
    等六殺魂練成才分別將任務派給他的化身,「昊天其實是魔始的實驗品,魔始以戚太祖的血元,試驗自創造生之法,並以魔始的一魂控制。」(驚濤24集),看來應該是一組織一化身。    
 
    綜合判斷以上資訊,可以得出以下的等式:
 
    魔始=末日之初=仙蹤
 
    六殺魂
    北海靈洲─昊天
    叛神一族─造孽
    幽界─計蒙
    人界─九天魔尊
 
    當初為殺意琦行進入戰雲界,被小天驕的哥哥喝超凡聖水擊退,身體應該受到不小損傷,才需要祌天之軀。
 
    他在人界行動時是用玄尊面貌,接近花霄朝霧(劫紅顏)即以此身;而最一開始的籌畫叛神一族是他本人,之後才轉換給造孽。
 
    叛神一族統領蛻變類,但蛻變類在跟中陰界戰役中戰敗,因此要等幽界帶領的魔黑大軍相助。
 
    幽界是他最重要的實驗基地,由他親自管理,妖魔之海的眼睛是他本人,之後才轉給計蒙。
 
    魔始的六殺魂為擁有他一魂的化身,他能轉換控制權,各魂擁有獨立的記憶跟思維,不互相統屬,只聽命於他,所以他們既是魔始,也不是魔始。
 
三、雜談
 
    ,時代的眼淚,同樣滅絕希望的世界,霹靂近期在賣情懷嚴重失分,上次的八龍山之戰主要是劇本問題,這次很明顯,是現場跟後製的包。
 
    佛劍這次穿越回去的台詞,編劇在過往佛劍滅絕希望的世界原版上修改,沒什麼出色表現,也沒什麼大包,中規中矩,但拍攝成品頗失敗。
 
    首先是拍攝色調,原版是藍黑底,新版的是灰底,原版是盡掩三光的黑夜,新版則像布滿霧霾的天空,難道是要強調空汙的未來會滅絕希望?
 
    色調不對,給人感覺完全不同。
 
    原版以布滿鮮豔血水的人骨開場,血,緩緩從骨頭滴落,枯樹、欄杆上都是血流下的痕跡,濃稠鮮血緩緩流下,本身極具動態感。
 
    彌漫四周的煙霧透露一絲脆異,是很標準血腥驚悚劇的場景布置,不用旁台強調,觀眾經由畫面已知這裡極不尋常,彷彿有怪物突然出沒殘忍殺害路過之人。
 
    新版呢?
 
    新版畫面太過明亮乾淨,雖然擺了幾具雜魚屍體,放了幾根骨頭,然而少了那鮮紅血水滴落,畫面太過靜止,沒有血腥是現在進行式之感,如同普通戰場的夜晚。
 
    底下是不知死了多久的屍體,場景的時間彷彿定格在過去,不會讓觀眾情緒自動帶入等下會突然跑出什麼的懸疑感,一股安然詳和的氛圍,這樣的地方你跟我說滅絕希望?開玩笑吧!
 
    這場景比造孽的實驗室還和平,造孽的實驗室有一些噁心的綠色或藍色液體在滾動,藍黑底打綠光,整個就是變態出沒的標配。
 
    近期燈光都打的太亮,尤其在一些要營造驚悚之處,如三大戰慓出場,明亮的畫面嚴重減損恐怖感。
 
    燈光師有興趣可以看看老劇像鬼王棺或肢殘智殘殺人的場景,那個畫面真的很黑,配上綠光跟煙霧,立刻讓人緊張起來。
 
    特效跟爆破新版也是頗弱,舊版好歹〈往向佛印〉特效是全螢幕,並且是多層次不同梵文的變化組成,不是單純一個法陣,氣功特效宏大許多,新版的氣功特效超小氣,都小小的一道。
 
    舊版爆破是用火藥爆炸,迫力跟震撼很足,新版只有釣魚線拉起來的一些煙塵,氣勢整個很弱。
 
    至於配音、偶頭跟武戲,真的回不去了。
 
    佛劍的平行時空除了補功力梗,最重要就是賣情懷,但我看不到霹靂賣情懷的誠意,好歹也學學《火影忍者博人傳》的動漫版,在65集把情懷賣好賣滿。
 
    雖然火影早已變成仙人亂鬥,但看著佐助跟鳴人各種配合,從打再不斬、中忍考試、打曉種種回憶湧上心頭,哥看的不是戲,是曾經的夢。
 
    霹靂,加油好嗎?
 
後記
 
    本篇是布析第104篇,代表仙魔開始到現在,兩年來從不間斷的記念,本來這系列是自己看戲的劇情隨筆,主要記一些我認為的劇情要點和我的猜測。
 
    一開始寫的毫無章法,只是依附在巴哈的黑情大大底下回文,直到受鼓勵自己發文,格式跟標題的固定,已經是天跡出場之時。
 
    偶爾回頭看看過往內容,回想自己當時跟其他道友的討論,隨著霹靂二年來劇情的起伏,眼看樓起、眼看樓塌。
 
    當初指導我的黑情大大在斬魔結束時,已經脫坑離開,我自己也曾在仙魔37集阿雪退隱時考慮是否就此罷筆,不過既然都開了頭,至少寫到仙魔結束,有始有終。
 
    如果斬魔結束時離開,是否會留下劇情美好的回憶?
 
    接下來的戰禍邪神兩部曲,從劇本到現場拍攝,沒一樣能拿的出手,散亂的各線、日常水的內容,一同討論的道友越來越少。
 
    沒棄坑很多在破邪傳最後的八龍山之戰和驚濤第1集八歧封印時,心冷了。
 
    鋪陳四檔魔王最後的結束,只能以淒涼形容,我說的不是八歧敗的多慘,而是霹靂端出的成品寒酸的不知該如何說起。
 
    一路走來,是很多道友的討論支持著我繼續寫,還能堅持多久,我不知道,不過離開之時,我會懷念霹靂曾經帶給我的美好,這就夠了。
 
布析兩周年隨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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