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〝那一夜,外面下著毛毛小雨,秋風瑟瑟,看著路上寥寥數人,又到了出門買片的時候,想不到熬不過今年,明明再過一陣子就能歡渡出場3周年,現在的武林沒她什麼事,中陰界的劇情砍了就砍了吧,如果沒劇情,默默退隱也是選項。
別強出頭硬要寫,沒事別出場,出場沒好事,中午看到消息,一開始以為頂多被抓,沒事沒事,又不是沒被抓過,都熟門熟路了,後來聽說死二擒四,就算要死,看看那六人名單,明顯死的是鉅王跟月琴老人,霹靂不公、編劇不仁,可憐的鉅王都說要封山,硬是拖出來死,正打算罵罵編劇時,看到了黑白照,頓時心裡漏了一拍。
雖說謠言不可輕信,但,PO照之人放出的消息一向準確,不似謠言,離開號角已響起,胸口悶悶的,腦中有萬千想法,很想相信一定有解,必須有解,之前不都走過來了嗎?這樣收掉算什麼回事!
望著桌上的公仔,「看雪練傾河,十里龍濤,獨濁滄浪行雲嘯;風光傲,問人間何似,天子逍遙。」改變不了,就讓我們好好道別,門扉開啟,踏出買片的步伐──〞
本來已經準備好要說再見,沒劇情硬拖出來死幹嘛?雖說沒到大紅大紫,至少曾經是霹靂力捧要角,如果好好安排劇情,真的要退場留個記念,大家好聚好散,做人留一線,日後好相見,而不是缺人頭隨便拉角色送死,何況台面上並非沒人可收,莫名奇妙!
既然承諾要把本檔寫完,拖著沉重的步伐出門,悼念文先寫下開頭,後面的等看完再想要如何下筆,看是要痛罵編劇心狠手辣、喪心病狂,還是哀莫大於心死,好好記念曾經的美好,讓我們就此道別。
打開片子直接快轉,看到退場劇情時,咦?就這樣?我看錯了嗎?我有漏掉什麼橋段嗎?重頭到尾再看一次,再到這段時,我笑了,因為太過荒謬,反而超假,配合地冥一副生無可戀、隨你高興的模樣,很好,我很肯定是演的,心情一放鬆,很多一開始沒認真想的地方思考一下,這場大戲的許多線索在腦中拼湊出完整的圖像。
一、演戲
這場誅殺魔始大戲的戲眼要從電車難題的改編:崩石問題。
玄尊問:「大山崩石,不及疏散,推出山腳一戶為阻,可救全村免於土埋,為之、不為?」
小默雲的回答:「不為,默雲徽捨盡一己之力,也不讓眼前有任何犧牲,連自己也賠上,卻阻不了大山崩石,雲徽今生有愧,無悔。」
末日十七的回答:「一戶之人數,自然少於一村,十七會選擇以小殉大,如果那戶是帝父緊要之人,十七不明白如何計算,我心中只有帝父。」
倚情天的回答:「推人阻石,而非親自阻擋,推人者的罪過,如何計算?你在乎的是他人的生命還是自己的罪過?大山崩石,事出必有因,興許這是一個罪惡淵藪,天數如此,吾將著眼大石,處理問題本身,而非關注待救弱者。」
這裡談崩石怎麼處理,講講每個人的理念不同,解決方法也不同。
(1)小默雲為天下大義,一人之命無懼,成功的話,沒死半個,happy ending;失敗的話,對其他人抱歉,然而絕不後悔這樣的選擇。
(2)地冥很常人的算計,只要一戶推他去死就能阻止災難,合情合理,為何不做?如果跟自己有切身相關,猶豫不決,無法決定。
(3)倚情天目標是解決原因,至於人會不會死光,sorry,不在考量範圍內。
與其說是崩石問題,不如講這題談面對魔始來襲要怎麼處理,三人所談裡面暗含此題最為合理的解法。
不管是讓地冥爆走成淚鮫或要讓倚情天坐實仙門罪人,都要透過小默雲的犧牲取得魔始信任,魔始一定會毀滅仙門,因為他要蹂躪玄尊珍惜的一切,小默雲自知此局必須犧牲,早做好準備。
「犧牲雲徽子一人,若能換得陰謀一掃、天下安居,吾斷不猶豫!」(驚濤30集)
反而地冥一直感情用事,嘴巴很強硬的說:「未來若有必要,犧牲你時,我不會猶豫。」
但雲徽子看的出來,他才是最怕發生這件事的人,「無所謂,當你開始對我色厲辭嚴,我就知道你心中己當我是自己人。」(驚濤31集)
他了解地冥,知道地冥想一人解決,然而這不是能一人處理之事。
這場誅殺魔始的大戲,真正主導者是雲徽子,所有人員調度安排雲徽子一手包辦,不論是意琦行、雙秀或新七修,他們沒道理聽地冥的話,然而他們相信小默雲。
小默雲看似影薄,其實承攬非常多幕後工作,收到信中魔始要他回仙門見證大事發生,他明白,時候到了。
地冥就算看到雲徽子的決心,依然想要搶救一下,因為他真的在乎,無力的現實擺在眼前,既然救不了,那就──捨命陪君子!
另一個以雲徽子犧牲取得魔始信任的倚情天,果然也如願得到扳倒魔始的機會──跟意琦行一戰。
從換奇夢人開始,他就決定要終結讓時雨、若凡跟北洲痛苦的罪惡,縱使他被控制,也極力壓抑自己,不惜把自己壓在石下。
直到見到幻流星,在意識朦朧中,他知道眼前之人就是奇夢人,幻流星的藥不是沒效,而是跟雲徽子一戰不得不殺,如此方能坐實仙門罪人。
他跟奇夢人皆知依魔始心性,下一步必是讓他跟意琦行對決,並且依他的惡趣味鐵定會來看結局,此時,五氣合一,倚情天、意琦行聯手,必誅魔始!
這局自然沒這麼簡單。
從雲徽子送出天書,到地冥改《玄脈寶鑑》,裡面的內容都是真的,不過有些小小改動,最主要修改關於淚鮫的部份。
造孽得知的內容是:「玄脈寶鑑所載,滄海淚鮫的肉身是通往永生之門。」(驚濤30集),內容是真,因為魔始必然也知曉這項訊息,但他不知道──有毒。
魔始自己吃過一次,他得到力量卻到處爆竄無法控制,才被玄尊約到九天之頂用向天借劍誅殺,所以這次他很有耐心的慢慢養。
有一項重大訊息,奇夢人對造孽說過,不過當時我以為編劇只是用《格言聯璧》的對句讓會談看起來好像有學問,
「飛蛾死於明火,故有奇智者,必有奇殃。」此句是造孽講的,
「游魚死於芳綸,故有美嗜者,必有美毒。」這是奇夢人回的(驚濤19集)。
魔始的確用北洲重重打擊奇夢人,但奇夢人這句卻透露他知道魔始想要什麼,而他也回答如果吃了會怎樣。
「游魚死於芳綸」是魔始對淚鮫做的,他知道淚鮫聽到滅族兇手就在眼前,當吞噬地冥靈識,取得身體主導權,一定會找他開殺,「故有美嗜者,必有美毒」。
在魔始品嘗淚鮫之血,說「真是美味」時,已經中毒。
淚鮫之毒的效果是什麼?心靈幻術。為什麼我知道?編劇講過。
「我預見幽界在我的輔佐下將一統天下。」此話造孽一聽就覺得嘴炮:「毫無根據的吹噓之詞。」
此時地冥提出鮫族獨特之處:「我的根據是,鮫族與生俱來的特殊天賦:心靈感應。」(驚濤29集)
話裡故意沒講,發動需要以血為引,要想讓魔始中術,唯有飲下淚鮫之血,這點不止地冥知道,雲徽子也知,他才特地安排人手加速血力催化,務求裡應外合。
發動幻術如何讓魔始不起疑?很簡單,魔始的品味。
魔始特喜歡用女生的頭當酒杯,除了劫紅顏之外,計蒙在對上阿雪時就講過:「取下她們的首級,陛下,需要新的人頭酒爵了。」(破邪39集),既知目標,自然能早做安排。
地冥在內施展幻術影響、雙秀在王腦破壞,外有意琦行與倚情天的混沌五氣與魔業天器(我懷疑需要魔業天器才能讓魔始魂體分離,如同時雨解除寄體狀態),魔始敗亡之路已在前方。
唯一變數在劍宗與風月莫容,劍宗那一劍可助他脫離死局,而劍宗說:「他,早已不是你的繭。」
破繭重生是天魔繭、地繭跟朱雀衣保護自身的方法,身為幽界創主,魔始也有將未萌改造成繭的前例,莫容這個繭的意涵很引人注意。
尤其魔始講:「孩兒記住,始主已準備很特別的禮物,在未來等你。」身為大魔頭後代,根據往例,有極大機會變E罐,希望莫容不會走上這條悲催之路。
既然都寫到魔始敗亡,順帶一提我想像中地冥的結局。
〝當戰役結束,地冥拖著殘破身軀走向大海,「淚鮫,與你承諾在今兌現,仙門禁你偌久,現在,我放你自由,也放我自由。」身軀化為光點散落,藍色鮫魚浮現,緩緩游向大海。
某日
「風仔!你膽敢跟阿月仔講我結婚記念日的偉大計畫,你別走,這次我絕不放過你!」
「我那有,我只跟小無極講而已。」
「你跟她講和直接對阿月仔講有啥差別?」
「不是你講『真誠』是打動人心最好的方法嗎?我照你說的做耶。」
「你!你!你!」
伴隨黃金蝴蝶號的喧鬧聲,鮫魚向日落而行,消失彼端。〞
二、三珠情樹
佛劍雨中撩妹之術超高!為什麼佛劍明明口說禪語,在我聽來卻處處是撩妹?莫非,我悟道了?
慾嬌娘操偶完美表現出明明是妖女卻露出小女孩嬌羞的模樣,可惜妳面對的是佛劍,不過慾嬌娘也不用太傷心,尊佛已經提出完美解方:三珠情樹。
「尊佛前日提及,天堂佛國最為吉祥之花,乃七瑞優曇花,但不知人間至偉至善之花又為何?」
「人間至偉至善之花,老衲只在經中所讀未曾親見,那就是三珠情樹,情樹以大愛為根,結下人間三珠,三珠者,乃人世間情倫之至、美德之精,尤屬親情、愛情、友情之深。」
往聖佛子說過:「女帝后魃,妳自詡不入輪迴,但未來,必有一口法器,經歷三界輪迴,終結妳之罪業。」(驚濤32集)
什麼都往鬼濟河丟,現在鬼濟河已經三界齊備,鬼濟河是鬼族地母象徵地獄、天鬼之墓已生天堂之七瑞優曇花,現在連人間至偉至善的三珠情樹都長出來了。
而且三珠情樹表明對應三絕情的煅鬼無缺衣,尊佛不愧鬼獄死剋,每一手都往鬼獄阿基里斯腱打。
目前三珠情樹的親情已得,即是覺君父親問痴天賦,現為鬼濟河白骨渡者。
很快,愛情即將來了,慾嬌娘已經死旗滿滿要回鬼獄,雖然生得不到佛劍的愛情,不過死在鬼濟河,將成為未來佛牒的一部份,永隨佛劍,算是另一種完願。
友情是尊佛復活的甘無恨,畢竟尊佛是滅鬼獄專家,絕不會無緣無故復活一個人,甘無恨既然要為友復仇,一定會上鬼獄,也一定會死在這裡,自然會成為鬼濟河的一部份。
佛牒的重生即將完成,女帝的日子快到頭了。
三珠情樹對應表
親情:問痴天賦
愛情:伏夜慾嬌娘
友情:甘無恨
三、雜談
崩石問題最早出現是倚情天在信中問奇夢人,而且回答皆跟此次相同,唯有一處差別,
「所以,無論任何情況下,你都是選擇利大的一方,是嗎?」
「毫無疑問,對錯於我無用矣;道德,也只是了解世界法則的先備工具,唯有價值的計算,能決定我如何選擇。」
「有時候,你真是冷漠又抽離得驚人,不,甚至可形容,你實在不像一個人,更像是一部精準的機器,計算利弊得失,彷佛不用情感。
那有朝一日,若真需選擇,我會是推出交換最大利益的那個人嗎?」
「我──會。」(驚濤27集)
同樣的問題,稍微不同的回答,呈現從人到殉道者又回到人的過程,當奇夢人看到倚情天對戰雲徽子,他已知兩人的選擇為何。
劍宗依然故我,他跟魔始年少輕狂的往事超合理,年輕時即表現出他們不是俠客,而是忠於自我的人,「路見不平,未必伸張;但膽敢找我們麻煩的人,必不輕饒!」
兩人一樣自私,江湖道義?無用矣。
他走出跟變態魔始不一樣的道路,是我的必爭,不論手段;與我無關,看心情決定。
面對女帝施展血元造生毫無懼色,連女帝都不禁讚嘆他的膽魄,劍宗很敢賭,也很敢玩,他的魅力來自於他是勝負師,而非俠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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